耳房里有浴池,旁的房间可没有。

她本欲叫个小厮来,却被裴西岭挥退,自己拿着衣裳就进了偏房。

惜夏眼神欣赏。

谨守本分的男人,到底是要叫人高看几分的。

耳房里,赵瑾细细洗遍全身后,这才靠在池边长舒一口气,脸色严肃地思考起了人生。

不对劲。

昨夜……她被那样占便宜,却只轻飘飘踢了裴西岭几脚,这也就罢了,可今日她睡饱养足精神,竟依旧没有想要报复回去的想法。

这不对劲。

很不对劲。

虽说被狗啃了也不一定非得啃回去,可狗连个巴掌都没挨这正常?

前世被职场性骚扰,那老男人言语调戏过分了些,又摸了下她的手,她就能提着扫把撵老男人三层楼,还险些废了他命根子。

如此以怨报怨。

怎么穿书了还成活菩萨了?

被啃成这样都没有半点手刃狗男人的怨气,这合理吗?

她紧皱眉头,一个离谱又不可置信的念头渐渐出现在她脑海。

——没吃过猪肉也见了不少猪跑,她这模样……不会是……动了心?

可裴西岭?

那个古板守旧又没文化还酒品差得一批的狗男人?

谁来为她发声?

她又不是见个男人就走不动路的人,前世也并非没有优秀的追求者,可她依旧能母胎单身到三十三,怎么穿了回书就能这样轻易动心,这合理吗?

渐渐地,赵瑾眼神放空近乎麻木。

她闭上眼,默默将手放到左胸前,感受着平稳的心跳,又在心里默念裴西岭的名字。

足足念了好半晌。

很好。

没有丝毫波动。

所以这是动的哪门子心?

她面无表情地睁开眼。

“夫人?”

“何事?”

“世子与三公子、大姑娘来给您请安了,侯爷也在外头候着您,您……可需要奴婢进来服侍?”惜夏问。

这都进去老半天了,再泡身上怕不是都要发皱。

一听到双胞胎也来了,赵瑾就不可抑制的想起昨夜在马车里的事……顿时,想裴西岭没想红的脸在顷刻间红到了耳后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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